许声声用手抖了抖披风,一个大窟窿:“......”
雁绝脸色变来变去,憋了半天憋出几个字:“......对不起,披风我赔你。”
竹鸢心虚指向雁绝:“小七,都怪他,非要追上来,我不拦着他又要跟你打架了。”
许声声赏给竹鸢和雁绝一人一个大白眼:“就是雁绝学长的错,所以,今日竹鸢姐姐生辰的银子由雁绝学长出,没问题吧?你踩坏的可是超级无敌厉害幕导师的披风,有多珍贵,不用我说吧?”
雁绝咬了咬牙,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十两银子,你们敞开了吃,剩下的就不用找了,我就不去了。”
他掏出荷包扔在竹鸢手上,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竹鸢捏捏银子,捏出了几块零零碎碎银两的形状:“......”
许声声:“......”
雁绝还真是好大方啊......
竹鸢将银子拿出来准备雇一辆马车,然后两人再去找好吃的去。
“去香天下馆子多少银子?”竹鸢看着眼前的马车发问。
“五两银子。”车夫笑眯眯。
“你怎么不去抢?”竹鸢唰的一下拿回荷包。
“五里地,一里地一两银子,良心价格。”车夫依旧笑眯眯。
许声声:“......”
之前怎么没发现竹鸢这么抠的?
最终,许声声颠簸了五里地,在竹鸢生辰这一日,竹鸢请她吃了一碗螺蛳粉。
她们回到迦南学院的时候,众学子都睡下了,天色也黑尽,些许月光清润无声。
竹鸢恍惚看见月色之下,青年身影修长,周身像是拢尽了水墨丹青,好看清隽的让人心惊,她喃喃开口:“小七,你师傅在等你,我先走了。”
竹鸢很自觉的溜了。
许声声迷迷糊糊抬起小脑袋,有些打瞌睡,不过看见对面的人就忍不住眉眼弯弯:“啊朝。”
她整个人跟个小袋鼠一样,蹦蹦跳跳的就跑过去了,没有意料之中的扑进青年的怀里。
反而......
幕今朝抬手温柔揪住她衣领子往导师的独门独院儿去,那表情,像是说不出的嫌弃。
“啊朝......”许声声张牙舞爪又委委屈屈,一双杏眼里满是无辜:“要抱抱。”
“臭,洗洗。”幕今朝眉头皱成一团。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小姑娘白日里干干净净又香喷喷的出门,回来的时候身上一股子臭味,莫不是掉进茅坑里了。
明日若是小姑娘瞌睡清醒了,指不定要难受的哭出来,他今夜好好给她洗洗干净。
许声声打瞌睡打的迷迷糊糊,只感觉有一双温柔的大手在她身上搓泥一样,她实在是困的不行了,也懒得管了,睡的香喷喷的。
幕今朝神色莫测,花瓣香胰子足足搓了五六遍才把小姑娘身上那股子味儿洗掉。
洗完之后将小姑娘放在软榻上,幕今朝又闻到了自己身上似有若无的味道,顿时脸色更加难看,又进了净室......
源源不绝的水声......
次日。
许声声下意识在青年怀里拱了拱,揉了揉惺忪睡眼,坐了起来。
幕今朝还没有醒。
许声声坐了一会儿,瞌睡醒的差不多了。
她穿好衣裳悄咪咪弯腰,白皙小手摸上了幕今朝的眉头,一点点抚平。
啊朝的眉毛长的很好看,很有型。
啊朝的睫毛也好长,就像一把小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