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改过自新的?!”
“和我真的一点关系都...”
“你先把你身上的胭脂味洗干净再来反驳我!”
朱竹清不顾仪态的嘶吼道,伸手想点点戴沐白的胸膛,让他扣心自问一番;但看见衣服上面所沾染的水粉,朱竹清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终究还是没点下去。
戴沐白满脸郁闷。
苍天可鉴,他昨天真的什么事都没干。
顶多是喝醉了,然后被那对儿姐妹搀到了酒店,后面就啥也不知道了...
这事儿真的不能怪他啊!
感知到数道戏谑的视线看来,戴沐白脸色微僵,叹了口气道:
“那行。竹清,我先去收拾一下,然后再和你解释。”
朱竹清冷笑一声。
“解释?”
“解释什么?”
“解释你是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吗?”
“还是解释你昨晚究竟在哪个酒店和其他人发生了什么故事?”
“不是...”戴沐白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小点声行不行啊?”
“我小点声?”
朱竹清险些没被戴沐白的埋怨气笑。
“你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还希望我小点声?”
情绪激动之下,朱竹清下意识提高了一下自己的嗓门。
戴沐白脸色铁青。
他已经预感到了近期的“身败名裂”。
虽然史莱克学院目前没多少学生,但老师可有不少!
如此劲爆的事情,对于这些闲的没事干的老师们来讲,怕不是能一直八卦到明年去。
难不成他要被钉到耻辱柱上一年之久?
戴沐白的脸色阴晴不定,看着依旧气愤且喋喋不休的朱竹清,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低喝道:
“闭嘴!”
朱竹清面色煞白,伸出手指指着戴沐白,不敢置信的反问道:
“你竟然吼我?”
愤怒的拍开朱竹清指着自己的手指,戴沐白反问道:
“你之前也不是吼我了吗?怎么,我吼回来不可以吗!”
“那是因为你做错了!”
“我做错了就应该被你吼吗?你难道没有做错过吗?”
“我没有!”
“那用不用我去把陆渊找来,你们俩当面谈谈,我做听众?”
戴沐白嗤笑一声,目光中满是怀疑。
朱竹清险些被这句话直接破防,但看了一眼身后的小舞和宁荣荣,硬生生的把夺眶而出的眼泪压制了回去。
深吸一口气,平复片刻。
少女的身子被气得瑟瑟发抖,但她还是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
“我对你很失望...”
“那你从今往后可以不用失望了!”
“我单方面解除你我之间的婚约,我不再是你的未婚夫,因此,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
从怀中取出一纸婚书,戴沐白用力的将婚书撕成两半丢在地上,故作洒脱的和朱竹清擦肩而过,进入了男生宿舍。
尖锐的指甲刺破了朱竹清的手心。
一滴滴鲜血顺着手掌流下,滴落到地上。
眼尖的宁荣荣连忙拉住朱竹清的胳膊,掰开她的手掌,禁止她的自我折磨;小舞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宁荣荣的做法,掰开了朱竹清的另一只手掌。
但此时此刻,朱竹清却没管两位闺蜜的所作所为,反而是失神的看着地上那被撕成了两半的婚书。
被撕成两半的婚书不仅代表着他们之间破碎的关系,还似乎象征着她早已被注定的命运。
戴维斯会放过一个丧失了所有心气、凶的和头白猫一样的弟弟吗?
朱竹清不清楚。
朱竹云会放过一个时时刻刻都想要反击、如同一头黑豹一样的妹妹吗?
朱竹清敢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朱竹云绝对不会放过她。
凡事,有一,必有二。
有二,必有三。
有三,即无数,亦永恒。
她已经反抗过了一次。
哪怕她现在回去和朱竹云赔礼道歉、低头认输,也一样没有活路!
所以...
摆在她面前的似乎就真的只有成为封号斗罗这一条路了?
而以她的资质...
一言难尽。
“没事吧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