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顾石诺归家前,熟州城里有关他的流言喧嚣而上。季家兄弟自然听说那些流言,他们对前来打听的人,都是轻轻一笑应付过去。而有人直接去跟东顾家去打听情况,换得东顾家同样好奇寻问事情的真假。
布氏和田氏从来不会对家里孩子们隐瞒外面的情况,季安宁听说外面的那些事情之后,她是事不关已的轻笑而过。季安贞第二天却早早寻到三园来与她说话,田氏有些放心不下她,她借着事情伴在她们的身边。
季安宁笑瞧着田氏,有心想劝她放心去做自已的事情,可是想着她到底是一番慈母心意,她便由着她去。季安贞和田氏说了好几句话之后,她转头跟季安宁笑嘻嘻说:“宁姐姐,你不爱出门,你大约不知道最近外面发生的事情。”
季安宁眉角都不抬一下,她拿起手侧边上的花样,很是仔细的端详起来,很是随意的回答说:“那些事与我和季家有关吗?”季安贞瞧着季安宁的神色,她越发觉得她不是知情人,才会显得这般的轻松自在。
田氏此时插话说:“贞儿,快到男家来送节礼的日子,你定亲的人家,可曾派信与你说明几时过来?”季安贞听田氏的话,她满脸欢喜神情,很是炫耀般的含羞低声说:“早几天,他已书信来说明,他没有空过来,但是节礼已备好,会由家人在正日子里送过来。”
田氏很是赞赏的瞧着她,说:“你父亲为你挑选的亲事,自是错不了的。”季安贞瞧一眼低头不搭理她的季安宁,她放大声音说:“父亲现在很是为宁儿姐姐担心,昨天,他还和母亲说,这顾家七老爷做下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再传下去,快要牵连到宁儿姐姐的亲事。”
田氏瞅着她,季安贞有些扭捏起来,她双手拧在一块低声很是担忧的跟田氏说:“小婶婶,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气顾家的事,再久一些,我怕外面人知道西家的人,曾经来过我们家的事情,会被人知晓之后,最后会牵连到宁儿姐姐的身上。”
田氏眉眼微微抬了起来,这样的事情,只有季家人最为清楚。而如今季老太爷在外面完全不顾及季家的名声,他认为他那是一种道家的自然洒脱行事。季宝花表面是因为孝顺陪伴父亲出行,可她面对那些试探问话时,隐约暗示的话最为伤人。
正因为这对父女的行事,才会有有外面风声里杂带着季家人的声音。田氏很是神色轻淡的笑语起来说:“清者自清,宁儿这种不爱出门的性子,有时就是一种天然的防御。那些脏水就是有心想要沷出来沾上她,只怕也是寻不到她的身影。”
季安宁听田氏的话,她抬眼瞧见她眼里轻淡神情。她仔细的想了想,发现她的确如田氏所言,她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外出。季安贞瞅着田氏的神情,她很有些着急的跟她说:“小婶婶,女子的名声就是女子的脸面,我们家的可不能软忽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