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季安宁照常睡沉下去,她不是心大,而是因为在这个时代里,她只能顺应潮流往前走,那她现在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照顾好自已,别让家里人担心。季安宁早晨醒过来之后,很是豪迈的想,人间事,除却生死大事之外,别的都是小事情。
她的心情很是舒畅开去,她相信季家的长辈和田家的长辈怎么都不会把她嫁给一个行为怪异的人,只要那人是正常人,她就一定能和人平和的相处下去。当然两人实在不对路,这不是最终还能分开过日子吗。
季守业布氏派人叫季安宁过去时,她的脸上很是自然的显示出水过无痕迹的神情。她微笑着给季守业布氏夫妻请安,这对夫妻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后,布氏便急急的伸手拉着她坐在身边,问:“昨天你父亲说你许可了那亲事?”
季安宁轻轻点头,布氏抬眼瞧向季守业,她转头拉着季安宁的手,说:“宁儿,你是我和你大伯瞧着长大的人,我们都不想委曲着你定下亲事。你跟我们说一说你的心里话,不管如何,在这样的大事情上面,你的心愿最为重要。”
季安宁皱眉想一想,说:“大伯母,只要那个男人年纪不是太老,他的性情正常四肢都在,他愿意做事养家,他在家里又不是愚孝性情的人,我觉得这就是一门难得的好亲事。”布氏握紧季安宁的手,说:“难为你想得这般的通透。
宁儿,你放心,我们没有面见到那位十少爷,这门亲事是不会应承下来。”季守业瞧着季安宁轻点头说:“宁儿,你回吧,大伯和大伯母知道你的想法,我们没有见到当事人,这门亲事绝对不会许可下来。”
季安宁笑着给季守业布氏夫妻行礼告辞出门,相对与季守家田氏这对夫妻,她更加信服季过业布氏两人。她脚步轻快的走回到三园,季守家和田氏一脸紧张神情候在院子里面。季守家一瞧见她,就问:“你大伯大伯母寻你什么事情?”
季安宁在心里轻轻叹息起来,这位父亲待她这般的淡淡。田氏瞅一眼季安宁,说:“宁儿,你别担心,你就是不愿意这门亲事,母亲也会支持你。”季安宁的心里稍稍舒服一些,这一位才是真正的嫡亲生母。
她笑着说:“大伯和大伯母跟我说,他们没有见到男方本人,是绝对不会应承这门亲事。”季守家一脸不解迷惑的神情瞧着她,田氏绽开欢喜的笑容,她笑着说:“我正奇怪着,昨天怎么没有听那位三夫人多提那位十少爷的事情,听上去,是那人不在家啊。”
季安宁微微笑着瞧向田氏,她的心里暖了暖,她毕竟是她的生母,她心里还是想着要与她好好的相处下去。田氏欢喜着说:“宁儿,今天那家来人时,我一定会守在那里。你在院子里看好森儿,我没有见到那人,我是不会点头应承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