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红有个五十、一百两什么的,白若竹觉得已经很好了,一下子来四百多两,绝对是巨额了。想当初她卖鲜汤粉拿了三十两银子回家,就已经紧张到不行,怕被人偷去、抢去了。
可白若竹很快就想到了杜仲书最近的态度,杜家真舍得分这么大笔钱给个外人吗?这样一想,她到觉得药材从分红里面扣也好,就省的她提银子出来了。
杜仲书看出了白若竹的心思,苦笑着说:“你可别多想,这分红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不给你的。”
白若竹没说话,心里却嘟囔起来:如今是指望着我的改良药方,当然不会不给了,等以后觉得方子足够可以,不再需要她了呢?
她其实想的挺开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钱也拿够,开开心心散伙拉倒,就怕杜家贪心,合作停了就想除掉她。
不是白若竹思虑过多,而是生活在这种时代,许多事情是不能不想的。
“我自然是相信杜公子的为人,只是如果有难处,尽管跟我说,不用总避着我。”白若竹盯着杜仲书的眼睛说道。
杜仲书一听这话,急忙躲开了视线,脸上竟然飘起了两朵红云。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只是……”杜仲书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竟然看出他的刻意回避了!
白若竹挑了挑眉毛,她想听听杜仲书如何解释。
“只是我最近在议亲,所以要避避嫌。”杜仲书咬牙讲了出来。
啊?原因就是这个?白若竹觉得吃惊,也觉得有些感慨,难道她这个弃妇或者寡妇的身份不能跟人私下多接触,否则会影响了有为青年议亲吗?
她嘴角抽了抽,有种像立刻站起来,然后原地杜仲书的冲动。
就在这时,有人从外面走进了茶楼,掌柜的笑脸迎了上去,白若竹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她就愣住了。
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戴着面具的江奕淳。
江奕淳也朝她这边望了过来,然后又看向了她对面坐着的杜仲书。
白若竹心里十分别扭,好像她跟人幽会被江奕淳撞破了一般,可是他是怎么跟来的?难道是在监视她?
作为曾经的新时代女性,白若竹对这种被男人看的死死的,被监视着不能出门十分反感,她转过头去,干脆装作没有看到江奕淳。
江奕淳目光微沉,他没有接掌柜的问话,而是大步朝白若竹二人走去。
“白姑娘,我们又遇到了,可真巧啊。”江奕淳开口说道。
白若竹暗暗咬牙,巧你个头。
“是啊,大人也来喝茶?”但面子上白若竹还得像对待恩人一样客气的对待他。
杜仲书有些吃惊的看了江奕淳一眼,然后朝他微微点头,“杜仲书讲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