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公堂上静的骇人,所有人都在猜测白若竹和白禄呈上去的是什么,钦差大人怎么会看了这么久。
薛文辉把目光重新放回进言书上,他从文中的称呼可以看出,此文是白若竹亲笔所书,他心里不由惊讶起来,这白若竹竟然有这等文笔,又有治伤秘籍进献朝廷,她真的只是名乡野村妇吗?
随即薛文辉把进言书放下,又打开了白禄的表态书看了看,文字通顺,条理清晰,但到底比白若竹那份少了些火候。
他看着白家成员的签名,就知道这白义博可真是众叛亲离了,白氏也只有白福宠着他,其他人根本对他厌恶至极。
薛文辉自然会让人去调查,看看白若竹那本进言书上的签名十分真实可靠,但他心里已经基本确定不会有假了。
“白氏已经跟白义博划清界限,本官就法外开恩,此事不殃及白氏子弟咱家科举。”薛文辉放下手中的表态书,对堂下已经等的发慌的众人说道。
白禄重重的舒了口气,一直紧绷的身子差点就瘫软在地上。
白福却拿眼睛使劲的瞪白禄和白若竹,要不是堂上不得随意喧哗,他肯定会大骂两人自私自利,落井下石之类的话。
“另外有三位大人也联名上书,证明白泽沛的文采过人、品行端正,断然不会做这种舞弊之事,如今又有整个后山村的人家作证,加上白义博三番两次的陷害白泽沛,又有证人王喜作证,本官便判白泽沛无罪释放,并且不受白义博影响,可继续参加科举。”薛文辉说道。
白若竹和外面白义宏他们都露出了笑容,白泽沛真的没事了,还没有被影响前程,这真是太好了!
“学生谢大人恩典!”白泽沛朝薛文辉跪拜,低下头时,眼中却有迷茫之色,他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简单就渡过了难关,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白若竹和白禄也跟着磕头,“谢大人恩典!”
白福却哭了起来,也朝薛文辉磕头,说:“大人既然可以对我家二郎开恩,为何不能再给我儿一次机会?请大人念在他初犯的份上,就不要如此重罚了。”
薛文辉啪的一声把惊堂木敲到了桌上,他怒目瞪向白福,说:“本官对白泽沛法外开恩,那是因为他没有犯罪却被白义博连累加陷害,况且他才华过人,本官不想如此人才折损在这里。而白义博考前买题,又贩卖给他人,确确实实犯了重罪,叫本官如何轻饶了他?”
“你这老儿对大儿子太过偏袒,犯错从不责罚,此次他犯如此大罪,你竟说要念在他初犯的份上求我不要重罚,这样的重罪你还想他犯几次呢?来了,将白义博拖下去大四十大板,然后发配关外,革去功名永不可参加科举!”薛文辉再次惊堂木拍下,重述了自己的原本的判罚。
白若竹心里一阵痛快,白义博可真是咎由自取啊,活该!
“大人,大人不能如此啊!”白福一听哭着喊起来。
“公堂之上凄容尔等喧哗,把人给本官拖出去!”薛文辉已经没了耐心,直接叫人讲白福拖出了公堂。
“白泽沛当堂释放,白氏和白禄一同退下吧。”薛文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