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王兴跟申绍仪说道:“仪儿,你整天在家烦不烦啊?”
“怎么不烦?还不如在苏州哩,那时候还能女扮男装上个街什么的,现在倒好,除了回娘家跟嫂子聊聊天,一天到晚在院子里憋着,闷都闷死了。”申绍仪道。
“我有个主意,咱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王兴道。
“好啊,好啊!老爷,你对仪儿真是太好了。”申绍仪高兴地说道。
“你是我媳妇,我能不疼你吗?那行,你让人先去庄子上给潘寿说一声,把院子收拾收拾,明天咱们就出发。”王兴道。
“好。”申绍仪说道。
“你看着安排吧,我去东院看看那二位。”王兴说道。
“好。你去吧。”
……
王兴来到东院,却见洪承畴、沈浣初都在各自书房里写文章。
见到王兴到来,两人都放下笔,来到正房堂屋坐下。
“任之,行啊,永安寺之事连皇上都惊动了,竟然毫发无伤,佩服,佩服。”洪承畴道。
“是啊,这家伙运气真好。”沈浣初说道。
“我听着你俩这话里话外,酸溜溜的,好像我不出个事,你俩不高兴是吧?”王兴道。
“有吗?仲雪兄,我话里是那意思吗?”洪承畴问沈浣初。
“没有,反正我没听出来。任之,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不厚道。”沈浣初道。
“切,岂只是不厚道,我看简直太刻薄。”洪承畴道。
“行行行,你俩在我这儿白吃白住,我倒成了不厚道了?”
“对。”洪、沈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好好好,猛虎敌不过群狼。斗不过你们,我躲行不行?”王兴双手作投降状:“我明天就去庄子上住,躲开你俩。”
“你爱去哪去哪,谁希罕你似的。”沈浣初一脸的鄙视。
“这可是你说的?好,那我走了,你俩继续头悬梁锥刺骨吧。”王兴说着站起来就走。
“慢着,慢着。任之,你走行啊,那柳玉娘呢?也跟你一块去?”沈浣初道。
“你说呢?”王兴一翻白眼,意思是你怎么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来呢?
“友人寄宿你处,怎么也得让友人吃好,这才是待友之道,对吧,彦演?”沈浣初说道。
“是极,是极。任之贤弟待友向来不错,定会让友人吃好,断然不会敝帚自珍的。”洪承畴也赶快转变口风。
“少来这套!让你俩吃好喝好,好一同对付我?门都没有,你俩就在这呆着吧,反正府里有人,饿不着你们。我走了,过了年再回来。”王兴摆摆手就走,留下沈、洪二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