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一瓶酒也见了底,看见刘习静大有再去拿一瓶的趋势,叶寒翊连忙起身拦住。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死命的在灌自己呢。
虽然说叶寒翊才十六岁,但是前世好歹也是一位二十啷当的社会青年啊。并且两世的记忆让叶寒翊的心理完全成熟,对外界的观察也比少年人敏感得多。
刘习静的恭维会让那些初出茅庐的叶家子弟找不到北,但其中绝对不包括他叶寒翊。
“老刘啊,这酒我是真喝不习惯,这样,下次我托人带点灵国的酒水,咱们再一醉方休如何?”
“东家说哪里话,梁国的酒,灵国的酒,那不还都是酒吗?为求一醉,喝什么地方的酒又何妨,我虽然不是练武之人,但是我常听那些人说,这人生在世啊,就得喝这最烈的酒。”
还要日最野的狗。
叶寒翊翻了个白眼,拿起杯子浅抿一口。
“这人要用酒灌我,很可能是要在我喝醉之后有一番行动。或问消息,或避耳目。无论如何,他不想让我看见,那我何不将计就计?”
不想让我看见,那我装醉吧。
有了想法,叶寒翊就开始让一小簇灵气逆行,一刻钟之后,叶寒翊的脸就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这头好晕。”
刘习静带着笑意说道:“这酒就是这样的,喝得半多不多就会头晕,多喝几杯就好了。”
推杯换盏,又是几杯过后,叶寒翊趴在桌上,枕着自己手臂,嘴里说着喝多了,不能在喝了之类的话。
前世电影看那么多,演技还是学习到一些的,配合上这一世对身体细节的掌握,演起戏来比之专业人员都弱不了几分。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除了叶寒翊醉倒的呢喃之外,再无半点声响。楼下的劝酒声影影约约的传过来,更显得此地的安静。
“这人可真难伺候啊。”
刘习静嘟嘟囔囔,从长袖下方取出一个半透明水袋,里面装了有五斤的白酒。
这是一个江湖上的老法门了,酒水过嘴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吞如喉中,而是吐到手腕下方的细管里,流进长袖中的酒囊中。
卧槽!!好生不实在!
叶寒翊在装醉,脑子里清醒得很,对一个半步先天境界的武者来说,酒能不能醉到人并不是看酒烈不烈,而是看酒里的灵气多不多。
凡酒已经不能让后天巅峰的人产生醉意了,除非注意喝醉,不运功去抵挡。
叶寒翊一直相信酒品见人品。因为一个人就算再坏,敢和你推杯换盏不怕喝醉,那么这人也是值得一交的。
刚才见到刘习静的小动作,叶寒翊就对他没了好感,之前累积的欣赏丢失得一干二净。现在看到刘习静居然一滴酒都没喝,顿时就不开心了。
刘习静先前敬了叶寒翊五六斤高度白酒,叶寒翊痛痛快快的就喝下去了,他本就不是爱喝酒的人,何况是味道这么烈的高度白。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应该是相互的,而现在的问题是,叶寒翊喝了刘习静敬过来的酒,而那边却滴酒不沾。
你这是看不起我怎么的?
刘习静也不说话了,把酒囊一放,自己坐在一方吃菜,似乎是在等什么。
很快,包间的门被叩响,刘习静哈哈笑着去打开了门:“你终于来了,快过来看看,这位估计是个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