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除夕夜,距离巩雪离开特大的时间仅仅剩下三天。
回漠北的机票高原已经订好了,正月初三下午五点多从芒市机场起飞,凌晨三点到达漠北机场,飞机要在北京经停一个半小时,从同学那里得到消息的苏莲莲,通过巩家联系到巩雪,说要在机场等着见她一面。
电话那端极力压抑的哭腔,是她成长岁月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和苏莲莲的情谊,早已超越了普通意义上的友谊。。
来德宏以后,巩雪每天都要和爷爷通上一会儿电话,包括爸爸妈妈遗体的火化、安葬、抚恤金等等问题,她都会通过电话征询爷爷的意见再做决定。
可能很早便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爷爷比她预想中要坚强得多。这位听到儿子儿媳牺牲的消息都没掉一滴眼泪的坚强老人,却在巩明军撇下巩雪独自回漠北之后,当场落泪痛斥小儿子的冷漠和绝情。痛骂一顿过后,至今不肯和巩明军夫妻二人说话,甚至连自己的亲孙,巩涛都拒绝见面。
田姨偷偷在电话里告诉巩雪,爷爷想她,想得病情又重了,希望她安排好父母的后事快点回来,不然的话,家里就要变天了。。
最后那句变天了,巩雪没往深处想,她认为二叔和二婶怎么折腾,也会顾及老人,毕竟爷爷还是一家之主,凡事都得爷爷说了算。。
往年除夕,特大都要举行各种各样丰富多彩的活动庆贺新年,但是今年,因为特殊的原因,整个营区除了几盏火红的灯笼外,再也看不到过去那种欢乐喧闹的场面了。
可能军区也觉得特种大队适合在这个冬天休养生息,连过节的例行打扰(慰问)也省去了,秦默乐得清静,早早地巡视完各个中队,回家属房陪大小两位美女过除夕来了。
进门只看到专心拌饺子馅的妻子华静怡,却没看到巩雪。
“怎么就你一个?”秦默问完才想起一中队少的那个人,不禁摇摇头,笑:“和高原出去了吧。”
华静怡媚眼儿丝丝飘落在秦默脱掉军装之后肌肉分明的前胸,声儿有些怪怪的,“嗯。。。出去了。小雪说,她要晚点回来。”
秦默解袖扣的手指,顿了顿,低垂的睫毛,眨了眨,薄唇弯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哦?是吗?那我能多呆一会儿了。”
华静怡乐得眼睛眯成一道缝,从缝里透出晶亮晶亮的光彩,关都关不住。她哪里还有心思拌馅,满脑子想的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秦队长。。。。”
秦默的脚趾头都被这嗓子叫酥了,他佯装不知道妻子的伎俩,大手抓过一个马扎坐在屁股底下,挽起军衬衣的袖子,“来,静怡,包饺子!”
华静怡气苦,包个屁的饺子啊,她想包的饺子,就是眼前这只大的。。。。。
“讨厌。。。秦队长。。。你。。。”扔下拌馅的盆,一边撒娇,一边跳进秦默已然张开的怀抱。结结实实的触感,火烫的温度,黑得发亮的瞳仁,一下便点燃了两人之间的热情。。。
家属房隐约传来不和谐的喘息声,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