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吗?香了一会就多吃些,呵呵”涟漪道。
杜氏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知道这丫头心里在作怪,暗自道,这丫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十成十的小姐做派,不就是拿着洗脚的盆子装了会鱼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在水里的鱼难道能比洗脚水干净多少吗?
之所以想着做椒盐小银鱼,不为别的,而是因为椒盐这种混合吃法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流行,将今年花椒树上的花椒采下来,然后用小火将它炒香,在细细的磨成粉,加入到细盐里面。
等这些都做好后,再将这椒盐均匀的洒在炸好的小银鱼上,新鲜吃法吸引了家里的老老少少,大家都统一的忽略这些鱼是拿着洗过脚的木盆装回来的这回事,除了姚大夫和自己外,几乎个个都吃的津津乐道。
难道,这就是代沟吗?
涟漪苦笑。
等夜里榭雅回来后,家里早就摆上饭了,大家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在意那回事还是选择性的忘记,在众人大快朵颐之际,涟漪默默的选择扒饭。
看着驴车上早上去的时候带的酒坛子已经空了,杜氏很是开心,所以一直心情很好的夸着榭雅,弄的小丫头都不知道天南地北。
“明个你们再多拿些酒,我估摸着这酒不够了,等快到年根了,这酒更是紧俏,所以,涟漪你明个开始就多酿些酒,咱们趁着过年狠狠捞一笔”
榭雅筷子飞伸在碗碟的上方,吃的过程中不忘交代着,“娘,过些日子有个好时候,县里不少人要办红事,今个三波人说是来订酒,说等那天咱们给他们送过去,我看了看,要的数量还真不少”
“真的?”家里几人面面相觑,这可是个号消息啊。
“来人怎么说的?是酒席上要用的酒吗?开价是多少说了吗?”接连抛出好几个问题。
“肯定是酒席吧,我没怎么问,他们只是问我能不能接,我说回来了得和你们商量商量”榭雅将一筷子小银鱼塞进嘴里,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他们说一家至少得一坛子酒”
秋天过了,冬日都闲置下来,所以家家户户要办喜事的都选择在这段时间,她家的酒已经在大兴县小有名气,所以不少人打听,可是涟漪却有些发愁,头顶上帽子压得重,她想要多酿酒,但是这气候不允许啊。
“能酿能酿,你大姐整日闲的叮当响,怎么就没功夫了,不光是他们的,你大哥过些日子要用的酒,也得想出个花样来,不然太丢咱家的面子了”
“就你能耐”杜姥爷看着闺女听到钱就有些不着调的样子,指责一声。
“丫头整日忙的很,哪里有功夫要忙那个?闪过年就要十五了,这再过些日子也该嫁人了,哪里能由得你使唤?”
涟漪心中点头,姥爷威武。
“嗨,这不是还早着吗?等她嫁人了,我想使唤也使唤不动啊”杜氏委屈道。
期间,还不忘给涟漪投一个眼神。
“娘,我精力足得很,可是酿酒多少,时间长短可真不是我能决定的,这天渐渐冷了,这酒曲都不能发酵,我也是有心无力啊”涟漪说的是真话,现在社会发展程度低,一切还得看老天爷的。
“这有啥,你直接把那东西摊到炕上,我再把屋子烧的暖呼呼的,这不就成了?”杜氏翻了个白眼,“就是些柴火的事,哪里还用的着你费心?”
涟漪眼睛一亮,敲了敲她的脑袋,“我怎么就没想到啊”
“这有啥难想的,原先咱们的邻居,周嫂子,她就是用这个法子冬天孵鸡蛋的”
劳动人民的智慧无限啊。
“那好,明个我就多准备些曲,大哥席面我一定弄的风风光光的”涟漪承诺道。
一席话让远弘的脸蛋瞬间又浮现出红晕,这一天天的,每天脸蛋都成这样,一点没抗体啊。
这一天,稀里糊涂的过去了,只是到头来,涟漪都没忍心告诉妹妹那鱼是怎么来的。
她这正在纠结要怎么说的时候,榭雅也是有些为难,在炕上烙饼似得翻来覆去,后来将一头黑发卷的乱七八糟后,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睡着的榭淳。
低声叫着涟漪,“大姐,大姐你睡了吗?”
“没呢”满脑子都是想着接下来的事要怎么办,哪里睡得着。
“大姐”榭雅笑嘻嘻的钻进涟漪的被窝,扭捏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说吧,是闯了啥祸吗?还是没钱了?”
除了这两点,涟漪实在是想不出别的能让她难开口的情形了。
“大姐,你觉得丛涛大哥那个人怎么样?”
“谁?”涟漪迷迷糊糊问道。
“就是丛涛啊,这些日子在咱家住下的丛涛啊”
“你怎么这么问?”涟漪猛地清醒,扭头大声道。
“哎呀,你别管我为啥这么问,你就说,你看这人怎么样?”
怎么样怎么样,除了当我妹夫外,什么都是好样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