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华州城他们待了三年,这几年,秦长瑞苦心经营,在多道都有眼线,为何这个时候打听不出这桩事的幕后手。
“爹,那可知道这人是谁?”陈悠焦急的问道。
秦长瑞憔悴地摇摇头,这桩事打断了他布置了几年的计划,这突然冒出来的人,他竟然从未在自己的前世记忆中搜寻到过,这些让他感到迷惘又头疼。
“爹,你好好休息,我让大娘把饭送到书房来,您多少吃些,娘午前带着妹妹们出去置办东西了,怕是到傍晚才能回来。”陈悠一一交代,瞧秦长瑞神色疲惫,她也不再打扰,说完,就起身出门了。
下午钱大老爷刚刚将钱锦程带回府中,百味馆门口就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薛掌柜不愉地看了眼站在百味馆门口的两人,“二位,进咱们百味馆的规矩都写在门口,没有帖子,便请回吧,东市那边还有一家,你们去那儿吧!”
薛掌柜一说完,那年纪大些的男子就呵呵笑了一声,“呦,没想到这百味馆这么大的架子啊!怎么?这是皇亲国戚住的地方吗?竟然敢不让我进去!你们若是想将百味馆开下去,今天还就不能拦着我了!”
伙计和薛掌柜还都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永定巷的百味馆虽然属于高档消费,可同样也非常低调,若不是华州城上流社会的人,很少知道永定巷里这家门面简单的铺子是一处平日里连订座都订不到的药膳馆。
薛掌柜朝着身后一个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会意紧跑两步去寻阿鱼了。
他们百味馆可不怕有人上门闹事,大不了拧了人送衙门便是。
陈悠恰好从后院过来,瞧见伙计匆匆忙忙的,拦下来一问,这才知道前头大堂来了个找茬的。
“大小姐,您别过去,那闹事老头凶狠的很,身后还带着一个健壮的青年,瞧他身上鼓鼓囊囊的肌肉,怕也是个练家子的,我去寻阿鱼哥,您千万别去啊!”
陈悠嘴上虽答应着,但仍是去了前院,进了账房的房间,掀开布帘就能瞧见大堂里的情况。
薛掌柜带着两个伙计仍在门口拦着,堵着没让人进来。
冬日里,又是阴天,室内即便是点着灯火,也比较阴暗,那两人背对着的外面照进来的光,陈悠一时没看清两人的脸,只是第一感觉就觉得这人熟悉的很。
等到那两人挪了挪身子,光线适应了后,陈悠眼睛瞬间瞪大,其中那个正嚣张的与薛掌柜的说话的不正是曾经林远县百药堂的赵大夫!
怎么他此时会出现在这里,自从唐仲在林远县开了保定堂后,百药堂很快就关门转手了,赵大夫这么多年没再出现过。
为什么,四年后,会找到百味馆的门口。
陈悠直觉得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就算是赵大夫知道他们家开了百味馆,那也不会轻易找到永定巷来。
外面阿鱼已经带着人来了。
赵大夫瞧见阿鱼带着的几个明显是会功夫的男子来,脸上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他还讽刺的笑了一声,“怎么,你们百味馆要店大欺客吗?若是你们今天打了我,那你们这百味馆也别想着开了!”
薛掌柜眉头一皱,正在犹豫中,阿鱼已经朝着身后的兄弟门挥了挥手,“东家说了,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敢上门找百味馆的麻烦,就把他打出去,甭管是谁,先打了再说!”
不得不说,阿鱼虽然有时是脑筋简单了些,但是为人却干净利索,做事一便是一,二便是二,从不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陈悠在帘子后给阿鱼竖了个大拇指,她虽然觉得赵大夫来的蹊跷,不过敢欺负他们,先受了打再说。
赵大夫一看阿鱼这是真准备动手,脸色也变了,抱着头就往他带来的男子身后躲。
阿鱼确实没手下留情,出手就狠狠的打在了赵大夫带来的男子的脸上。那年轻男子虽外表看起来凶狠非常,其实只是个花架子,挡了阿鱼的招式没几下,就已经挨了几拳头。
被阿鱼打的“嗷嗷”直叫唤。
赵大夫见眼前形式被扭转,一张老脸气的通红,他狼狈的后退到街边儿,一只脚还踩进了雪堆中,跟头一栽,差点趴到雪堆上。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指着百味馆的招牌就对着里面大骂道,“你们仗势欺人,今日你们不让我进去,年后我就叫你们百味馆开不成!那批药材你们也休想弄回来!到时,哭着跪在我面前求我,大爷都不会睬你们一眼!”
薛掌柜听到这话,脸色顿变,这个半百的疯癫又嚣张的老头怎么知道他们百味馆有药材被扣留了!
这件事便只有陈悠一家,以及唐仲和百味馆的几个掌柜的知道,就连贾天静都不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都是衷心之人,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那眼前这人又是怎么知晓的!
薛掌柜上前一步,喝止住阿鱼,“都住手!”
阿鱼不解地看了眼薛掌柜,薛掌柜朝他使了个眼色,转身在伙计耳边耳语了几句,伙计应了一声,飞快的跑去了后院。
陈悠同样被赵大夫的话给惊到。